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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闭上你们的嘴


  文/柏邦妮

  前几天,看到这一期《三联生活周刊》上关于80后写字的一拨人的专题,名为《少男少女的文学春梦》,心里非常不爽。

  访谈从来都不是无辜的,专题里面最坚实的乃是发问者的立场。当发问者带着居高临下或者猎奇旁观的姿态的时候,很难说,访谈是自我呈现,是局外人透过问题来煽动被访者,从而完成的互动旅程。问题步步为营,例子偏颇不全,引用的话经过剪辑,完全可以产生新的意义——我们知道,素材在剪辑面前是多么卑微,美国一人将《战舰波将金》的胶片剪成了一部反对苏维埃的电影!

  我想,倒也不是《三联》的一个专题引起我这么大的反应。毕竟,客观地说,三联的态度还是比较平静客气的。这篇专题就像三联一贯的风格,一个温和知识分子的形象:很多话说得含而不露,决不刻骨,但立场和姿态,却并不缺席。之前我见过更多更多的报道和专题。关于我们,80后的写字的孩子们。那里面的态度就难看多了,按捺不住地批判,幸灾乐祸的预言,顾做姿态地忧虑——他们为我们下了定义。

  我们,是一个严重的词。我写这点文字之前,一直在考虑,“我们”是不是我们?第五代之后,中国电影再也没有“代”的划分。再也没有一个阵地或者阵营,一个群的书写或者尝试。没有领袖,没有士兵。第六代姿态各异,参差不齐,有的迷恋城市破旧中的贵族情调,有人热爱土县城里的卑贱的人民。并且,异口同声地否认;“我不是第六代!”同样,我也不认为,80后出生的孩子,就该抱成一团。毕竟,每个人的写作,每个人的生活,都越来越成为自己的事情,谁也不愿意,泯灭个性,混同一般,要知道,如今“个性”可是个掉脑袋也不能抹杀的字呀!

  可是,我还是忍不住用了“我们”。我对“80后”的情感,很像是爱恋一个破败的国家。生逢其时,时时抱怨,但是,遇到有人侮辱或者攻击,就变得敏感而坚定:毕竟,我们确实是一个时代的人。谁也改变不了。我们面对相似的命运,有共同的生命经历,我们赶上生育大潮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我们喜欢海南出版社之《女神的圣斗士》。我们,毕竟是我们啊。

  那么,我要为我们说一点话。我觉得,那些掌握着当今话语权的大人们,实在不必如此鄙夷和批判我们的写作。才华从来和年龄无关。兰波十九岁时写的诗,是他最好的诗。少年王勃能语惊四座。青春的人,凭借青春写作。有我们的激情,天真,也有新鲜的力量,不知收敛,元气淋漓。老练的人,凭借老练写作。有他的成熟,阅历,经验和见地。他们曾有过青春。我们终也将步向成熟。并无对立,也无高低。我不喜欢我们被说成幼稚——技巧上或许幼稚,但是,最好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技巧。

  郭敬明在访谈中说:“其实是很不公平,为什么要拿我们去和那些三四十岁的作家们比呢?为什么不拿他们十七八岁的作品和我们比?你们怎么知道,到我三十五岁的时候,写不出他们那样的东西?”他说得很对,(如今的文豪们,处女作大多是为政治歌功颂德的作品,非常不堪)但我的想法略微不同:到我们三十五岁的时候,根本不必去写他们那样的东西了。我们有我们的东西。

  另外一点,他们看不惯的,乃我们的生活方式。我想,放任的,自由的,开放的,甚至堕落的生活方式,都比统一刻板和压抑的要强。尽管在这种放任中,我们会迷茫,空虚,不知所措,但我相信,我们仍将慢慢找到我们的方向。

  在我们书写的时候,请闭上你们的嘴。安静地看着我们长大,取代你们,然后再被下一代人所取代。新旧交替,休养生息,原本如此。请不要诧异。